第(3/3)页 我知道,对她而言,这种“回归”的感觉可能更加复杂和剧烈。 一个月的与世隔绝,生死边缘的挣扎,让这平凡的城市景象都显得弥足珍贵。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小区门口,我给门口安保打了声招呼,才打开门让出租车开进了小区里。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后,我拿出手机扫码支付车费,然后和安宁一起将车上的行李都搬了下来。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我们离开时一样。 客厅的沙发罩有些凌乱,茶几上还放着我没看完的那本书,露台上的绿植有些蔫了,但依旧顽强地活着。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飞舞。 安宁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没有立刻进来。 她看着屋内的陈设,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又熟悉的复杂情绪。 我放下行李,转身向她伸出手,柔声道:“欢迎回家。” 她看着我,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缓缓抬起手,放在我的掌心,然后,一步,踏了进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然后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她在我怀里低声啜泣起来,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安心和宣泄。 所有的恐惧、孤独、绝望,仿佛都在这一刻,被这个熟悉的怀抱和这个称之为“家”的空间所融化。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泪水浸湿我的衣襟。 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我才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归宿感。 我们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