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进言就好好进言,骂人就是不对的了。 骂孝武皇帝就更是不对的了。 夏侯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就跪了下来。 “老臣失言了,但是老臣所言皆出于公心啊。” 刘贺没有看到,而是看着群臣说道:“长信少府所言,朕知道,但朕意已决,要给孝武皇帝上庙号,此事就不要再议了。” 刘贺异常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潜台词就是,你说的我知道了,但是我把它当成个屁给放了。 愿意听你说话,是情分;不愿意听你说话,是本分。 跪在地上的夏侯胜原本还有一些惶恐,此时已经变成怨怒了。 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张的嘴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堂堂大儒,走到哪里都要别人高看一眼。 就是大将军也要敬他三分。 这年轻的天子,居然敢当众驳斥自己的面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 夏侯胜不是杨敞,他没有退下去,而直挺挺地就跪在刘贺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给孝武皇帝上庙号之事,不合祖制,老臣夏侯胜,恳请陛下收回诏令!” 那些跟着夏侯胜站起来的大夫们,纷纷走了出来,也和夏侯胜一样,跪在了大殿之上:“给孝武皇帝上庙号之事,不合祖制,臣等恳请陛下收回诏令!” 好啊,都跳出来了,刘贺没有想到,这些读经出生的儒生,竟然也能自成一党。 看来,是小看他们了。 刘贺站在台阶上,不发一言,但是眉间的怒意已经快要滴下来了。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对儒家也好,对法家也罢,又或者是墨家……刘贺从来没有看轻哪一家,觉得只要是人才,总有可以用的地方。 他真正看轻的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就拿殿中跪着的这些人来说,此刻一个个都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给孝武皇帝上了庙号,就违背了祖制,就是对已经取得庙号的高皇帝和孝文皇帝的贬低。 维护祖制到了如此地步,但是那霍光擅权,不还政于孝昭皇帝的时候,伱们去哪里了? 什么维护祖宗规制?无非是欺弱怕硬罢了。 刘贺是堂堂天子,不用自己出手,自然会有人扑上去。 关门,放狗! 刘贺看了看杨敞,又看了看蔡义,再看了看大司农田延年……也都是饱读了经书的人,那就让你们去唱对台戏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