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了,你这边笔录做完了,在这等等吧,伤者在里面做手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警察看了一眼情绪低落,有些自暴自弃的陆恃,他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心态。 “您是病人家属吧?这协议书您签一下,是有关这一次手术的费用和风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他拿着笔纸递给陆恃。 “啊?哦……好好……” 陆恃仿若如梦初醒,他接过协议书大致扫了几眼就连忙写上了自己的大名——景亭。 之后,交警和医生都走了,诺大的医院里只有陆恃一人,他裹紧了大衣围巾,眼眶泛红,噙着眼泪,哑着声音说:“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他自始至终坐在抢救室外面的休息区,而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红色的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仪器的噪音,护士医生推着病床飞奔在过道,家属的哭泣声都死死的包裹着他。 他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渴望安静一点。 两天半过去了,陆恃消瘦了一个度,他的面色如纸,脸颊深深地凹了下去,没有血色干裂的嘴唇,唯一还亮着的,就是那双还怀有一丝丝希望的眸子。 灯终于灭了,他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抓着医生的手,因为嗓子哑了,他很难发出声音,他急切的看着医生,眼中的希望都要溢出来般。 直到,医生抬手轻拍他的手,叹气,语气中有那么点责怪的意思:“景先生手术还算成功,但是还要看病人她的个人体质,要是醒的来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 灯灭了,可这束光又好像没有完全消散。 要是醒不来呢? 陆恃没问,只是呆愣地点了点头。 手术结束之后,楚晏转为vip病房。 许久不见再次看到楚晏的陆恃整个人一瞬间僵在原地,如一根老木桩,根深深地扎在了地下,拔不出。双手无力地垂下去,眼神中的希望光速消散,又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空洞。 她躺在床上,很安静。 若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跳动着,他都快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过去了。 陆恃麻木地拉来椅子坐在床边,他低头从口袋摸出一个盒子里面有戒指,他取出套在了她的手上。眼泪砸在他俩的手心上,在寂静的医院尤其突兀,一下,两下。一声,两声。 微弱的灯光照着陆恃,只有路过的人才会看到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垂着脑袋,颤抖的背影和嘴里发出的呜咽。 期间楚晏紧紧闭着双眼,却不知为何她的身子在轻微地颤着,好在不太明显。再加上副导演这时在和旁边的助理聊天,没太注意楚晏。 “闻韵……你怎么就出事了……”陆恃的声音很空灵,他的眼里有泪光,却始终盯着楚晏。 在看到楚晏努力压制不上扬的嘴角后,陆恃的身子不由一怔。 我在这卖力输出,你在那儿躺着发笑? 索性,副导演点头招了招手:“好,这条过。” 副导演这句话才刚落下,原本悲凉死寂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楚晏的眼睛还来不及睁开,陆恃就见她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有什么好笑的?” 陆恃抬眸,迟疑了一下。 “你在这儿尬戏,我尽量没有笑出声来。” 楚晏发出一连串得鹅叫声,陆恃久久盯着她没有舍得把视线挪开,他轻抿着唇生怕楚晏直接笑噎过去。 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陆恃和楚晏演完今天最后一场戏。 闻韵醒了,却也失忆了,景亭在医院照顾着她。 陆恃给她熬药,端来一盆水,拿毛巾擦她的额头,每一个举动都是过分地轻柔,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妻子那般柔情似水。 药煎好了,却始终喂不进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