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华军推了贺之愚一把,将他往城墙后的缆绳推去,他自己则和两个汇合的护卫一起将他护在了身后。 贺之愚却并不领情,只是他双拳难敌六手,更何况这一番鏖战,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去你娘的,你他妈以为老子愿意,事发之时明明有贵人提点,老子也死皮赖脸地劝,你他妈牌等就不听呢?这时候知道悔了有个毛用啊,老子一家老小都是被你所累,哪里还能有活路,就是做鬼,老子也不放过你!” “你做得了鬼再说吧!” 周华军有些想笑,既想笑这贺之愚迂腐固执,又想笑自己此举实在是多余。 雷州城一旦破了,他和贺之愚不死也得死,又哪里还有什么活路,除非...... 只是贺之愚和他一向不对付,而今他又将他陷到了如此境地,他又如何能指望他能放过他的长子,相信他的长子,带着他的周家军将敌人都赶出去呢?而他自己不过一介文官,他又怎能指挥得了他的军队,又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士将雷州城迅速收复回来呢? 周华军感觉自己有脑袋已经快麻木了,脑子里放多念头和画面走马灯似的轮换,看似是想了许多,可到头来才发现哪个法子都没用,似乎又什么都没用。 看得久了,想得多了,眼前这一地断肢残体,猩红满地仿佛像梦境一般,不太真实。 就像年少时刚接过这个重任之时,天天晚上睡不着,常常大半夜的醒来,被似真似幻的梦境所吓,梦里血流成河,无数的人呼叫着奔跑着逃命,他自己也沦为逃亡中的一员,只是无论他如何躲藏,都会被潜藏的敌人找出来,一刀将他剖成两半。 敌人的狞笑,尖锐的嘶喊,喷涌而出的温热腥甜的血液,总是让他惊骇莫名。 那时的他真真是深感责任重大,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地不做那些梦也不害怕了呢? 原来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却是骄矜之心啊! 原来竟是从不再害怕,不再做噩梦之时起,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是局么?这还真是可笑啊! 周华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扯了扯脸皮,如果早知道不怕不惧的后果是击家的灭顶之灾,他还会那么厌恶那噩梦么?想必是不会的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