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郎呀郎,道是有理却无理-《妃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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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沉下去,再起来,一片荒芜。
忽然,她听到金北悄悄儿地说,“您稳住,臣在。”
听到金北的声音,莲意的心回来了,放在了正中间,不浮躁了、也不沉底了。身边的陈舆,又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不是诗也不是画儿,更不是看花人。他眉宇间依旧是阴鸷与忧伤,那些因荷味而起的怒与哀,还未离去,只是被他压抑住了。
他好面子,所以才要把莲意往世人面前推。他与父皇有复杂的关系,而莲意成了护国寺那个沙盘——毫无意志,只看谁争过了,写下想写的文字。
她自己的命运,徐家的声誉,父母亲族、甚至所喜、所欢以及白曼珠,那依旧悬在空中的指望,还要继续飘渺下去。都要看徐莲意能做成什么样子。
就因为这样想着,莲意脸上的尊贵、散淡的笑容,竟然不需要装了,踏踏实实成了型儿,定在晚霞里。
不到一刻钟,当朝太子的队伍回到了皇宫西北角,各自下马进了小宫门。莲意由金北搀扶着双脚落地,手就被陈舆抢了回去。想了想,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一同“回家”。刚进来,就看到迎接的人,不止有叶千波的太监,还有太子妃叶千波本人。
太监和宫女儿们是跪着的,叶氏是站着的。
人家是夫妻嘛。
整个皇宫里,也为独有皇后斛律氏可以在皇帝亲临的时候不出院门,站在屋檐下相侯。
陈舆放开了莲意的手,莲意朝着太子妃跪了下去。陈舆的靴子底儿在她余光里翻了翻,朝前而去。金北卫齐们铠甲争鸣、佩剑叮咚,齐刷刷在莲意身后单腿跪下了。
那对夫妻是小宫门内、采萼楼下唯一站着的人。
“怎么样,要请客吗?”陈舆说。
莲意支棱着耳朵听着,说实话,听他们两个人彼此说话,也算是第一次。
“连莲意也一起请着,怎么样,赏脸吗?”
“预备了什么好吃的?”
“今儿有凤河里抓的新鲜的鱼,老大一团的鱼籽,你不是最爱吃吗?”
现在还是暮春,吃鱼籽的最好的时节。莲意也喜欢鱼白和鱼籽。
人家小夫妻见了,果然说些家常过日子的话儿呀。
“还有呢?”陈舆问。并没有急着走,或者忙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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