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达奚烈见左右无人,便倾身向他靠去:“羡安……” “干什么!”少年郎吓了一跳,赶忙和他拉开距离,蹙眉打量着他:“说话就说话,你突然靠过来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要不要把茶,换成酒,咱们小酌一下?” “不必,天还没黑呢,喝什么酒啊!” 达奚烈自讨没趣,只得又道:“那你喝茶,喝茶!” 顾飞扬狐疑的看他一眼,自顾自喝了口茶。 达奚烈又道:“说起来,靖平王入京多日,我一直不得空闲,也没往府上拜见,是我这做晚辈的失礼啊。” 顾飞扬道:“原来丽兄想说这个?这好办,一会咱们看完了郡主的遗物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爷爷在家呢!” “啊?” 达奚烈的嘴角又抽了抽:“不是,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哪能冒昧登门,怎么着也得准备点礼物吧。” “那五百匹千山雪?” 达奚烈此刻不光嘴角抽,连眼皮也跟着跳了:“哈哈哈,羡安你可真会说笑!” 顾飞扬可没跟他说笑,谁让这人没事来招惹他,若能给他剥层皮,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达奚烈也喝了口茶,到底是有点憋不住,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王爷进京,可有对东洲一事发表过什么看法?” “爷爷他很震惊!” “哦?!”达奚烈双眸一亮,合上扇子道:“怎么说?” “爷爷没想到东洲庶子往日看着温顺,竟然会做出弑兄篡位之事!简直人神共愤!活该当诛!” “还有呢!” “还有……”顾飞扬认真想了想:“爷爷他还十分庆幸,当年没生庶子,只我父亲一个儿子,只我一个孙子,倒不用担心被人夺位。不过丽兄虽然庶出兄弟无数,应该也不用担心,听闻丽兄手段了得,倒也不足为虑。” “哪里哪里,”达奚烈谦虚摆手道:“不听话的尽管杀了就是,留着只会浪费粮食,你懂的,北方寒冷,一年里有四五个月种不了庄稼。” 残害手足的话到他嘴里,就跟议论天气一样稀松平常。 顾飞扬又喝了口茶,继续往楼下找杨胖子的身影。 达奚烈有些着急:“王爷可有什么应对削藩之策?” “没有。” “难道王爷就坐等靖平步东洲后尘?” “是啊。” 达奚烈哭笑不得道:“羡安,你要是不明白削藩的利害我可以理解,你毕竟年纪小,也没经历过什么,但王爷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你错了,我爷爷最是愚忠,坚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者说来,我们顾家祖籍也并非靖平,削藩于否对我们不甚重要。” 达奚烈的笑容慢慢收敛:“你是认真的?” “怎么?你若不信可以找我爷爷问问。” 他知道,达奚烈不敢。 达奚烈的龌龊手段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津津乐道,唯独在爷爷面前不敢张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