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底牌-《从神迹中走出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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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笑道:“身在武道江湖,岂能不知?”

    “方才说的不错,阵师难得,寻常人哪能随便遇见,都是在一些大宗派中潜心修行,制阵眼、护山门。有人曾经断言,若是给阵师摆阵的时间,不费吹灰之力,可困住数位同等境界的强者,就足以证明阵师功力之强,而经过阵师刻文的弩箭,威力自然是不同凡响,只是看着灵气波动不稳,应该是他们从某处遗迹所得,时间久远,铭文模糊,未能将灵力发挥极致,约莫只有正常的三分武力,不过对付这二人,怕已经是足够了。”

    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的刀客已经将弩箭发动,速度之快,带有呼呼的破空之声,约有数十支黑色弩箭开始向金成和张无利二人迎面射来,借着黑夜的掩护,更是难以发现弩箭的轨迹。

    料是距离对方如此之近,再往前几步便可碰到剑师的身体,两人也放弃了绝好的刺杀机会,空中略一闪身,以刀尖劈向弩箭,想要在这弩箭雨中,硬生生辟出一条路来。

    武者的修行,很少有花哨的招式,张无利与金成一招接着一招,在空中躲闪,丝毫不敢懈怠。

    刀尖还未真正碰到弩箭,双手就被震得发麻,短暂的失去了知觉,仿佛快要握不住刀柄。带有阵师铭文的弩箭,杀伤力实在可怕,若是剑师此刻出手,怕是难以抵御,再无生机。

    张无利与金成两人相对一眼,各自说了一声走字,便连连后退,毕竟刺杀不了剑师,就一定要回头保护好李修言,可不能让弩箭伤了一丝一毫。

    只是两人躲过了弩箭,却无法改变弩箭运行的轨迹。

    眼看弩箭射了过来,李修言这边也开始慌张起来,已经有护卫在李修言面前列起了人墙,拿出黑铁的盾牌加以阻挡,只是弩箭势大力沉,寻常护卫哪能挡住,不到一会的功夫,已经被杀伤了数十人,都是被弩箭刺穿,更有甚者,被弩箭带着,钉在了不远处的树上,就连张大小姐的马车旁边,也斜插着一支弩箭,惊得马儿高高跃起,就要脱缰而去,幸亏两位马夫死死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方的剑师还未出手,威力就已经如此可怕,绝望的气息开始笼罩在李修言这边,不少护卫手持武刀,可是肉眼可见刀尖在颤抖。很多随车女眷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情景,呕吐不止,嘤嘤抽泣。

    “净元丹虽然有所价值,但是并非是我等想要之物,李修言,切莫浪费大家的时间,你可撑不到天亮去。”黑暗中的剑师,好久才说出一句话,而臃肿的领头人,从头到尾未曾言语,只是冷眼看着一切,似乎场中人的性命,全由其掌握,事情的结果,早就已经胸有成竹,李修言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金成和张无利也已经从弩箭中退回,只是两人全身是伤,到处都有血迹,衣服也早就已经被弩箭擦破,先前两人神气模样也已不复存在。

    最明显的便是张无利,已经是手臂发虚快要握不住刀柄,旁边的兄弟见此递过来麻绳,张无利接了过来,一圈一圈的绕着,将刀柄和手掌绑在一起方才好些。

    这才第一个照面,李修言就被败下阵来,实力差距太过明显。阵营中武道修为最高的金成及张无利连弩箭雨都抵御不了,更何况是近身刺杀剑师,那无疑是异想天开。只是对方太过于稳重,拥有两位剑师,还潜伏在暗中,以弩箭消耗李修言的强者体力,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李公子,无须担心我们……”

    “少爷……”

    金成和张无利准备说什么,李修言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回答。身在豪绅世家,早就将生死看淡,特别是李修言这种,早就明白,所有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是交易物品的不同罢了。

    金成护送镖局,是因为父亲许诺,宁州李家一日不倒,金威镖局生意就有得做,数百号人就不至于饿死。而张无利从小无父无母,被家里收养,考察数年成为贴身护卫,助其娶妻生子,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妻儿时常担心受怕,但是也好过普通人。地上躺的数十个护卫,天资拙劣,早就不奢望成为世间强者,只是为了挣点黄白之物,多得一壶酒钱。

    对于他们而言,李修言觉得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可是黑暗中的对方,未尝出一物,多次的求和暗示,甚至以净元丹作为交换,对方却得寸进尺,料是李修言涵养极高,也不得不恼怒起来:“敢问阁下,为何咄咄逼人,真不怕两败俱伤,谁也走不出这关山口?”李修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随从、护卫,收起笑嘻嘻的面孔,一字一句的问道。

    “哈哈哈,无知小儿,今夜我们为何而来,你想必十分清楚,若是得不到此物,我们必然不会就此罢手,你就算拖延时间,也难以等到救兵,只不过没有想到,所谓的宁州李家,不过如此。”对方的一位刀手听到李修言的话语,不由得大笑起来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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