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旁边的那位老道也不遑多让,边敲着桌子边哼起青州城的小调,夹起一片九曲大肠放入嘴中,不肯轻易的咽下这美味。而后叫了一大盆米饭,拿着夫妻肺片的红油浇盖在上面,就着配菜的豆角、酸黄瓜等物,老道满满的吃完了一大盆米饭,心满意足之后提起一大壶四月青下肚,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两人都知晓青州城四月青的贵重,乃是秋岁之时的头粒米酿制而成,等到但是两人如同暴发户一般,喝得是不亦乐乎。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够,秦川不打招呼又去后厨之中端了一盘九曲大肠过来,或许是觉得吃得过快有些噎着了,又去端了一碗猪肝汤,上面漂浮着油花,还撒着几颗葱段。 正在旁边候着的谢秃子却是心疼的不已,特别是秦川从后厨再端出几盘菜之时,简直是如丧考妣一般愁眉苦脸,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两人这么大的胃口,吃了这么多的下水之物还不尽兴,只是都怪自己当初逞强应承下来,要请这两人吃饭。若是不能套出一点惊门之事,这顿饭怕是吃得有些窝囊。 不过看着少年能够一拳击退青州城徐府的随从,肯定不是无名之辈,特别是那老者还哼起了青州城的小调,说明对此处十分熟悉。 秦川顾不得满嘴的油花,夹起一块九曲大肠说道:“师伯,你倒是喝酒啊,这四月青是青州城顶好的酒,为何我见你却是未曾喝过一口。” 谢秃子此时是有苦说不出,说起四月青,在这青州城自然是无人不知的上等好酒。只是谢秃子虽说嘴馋,但是只有在新岁之时或者赚得大银钱之日才会来此独饮。 今日秦川与老道将其解决了湖州宋家的这个母老虎,而且还为他挣得几十两银钱,因此谢秃子喜不胜收,邀请两人到这绿宝居吃饭,哪知这两人饭量、酒量极大,若是自己再喝几壶四月青,这三十两银钱别说不够,自己还得搭上去不少,因此谢秃子心中一打算却是不敢再喝,只想着两人早日喝饱,早日离开。 谢秃子使劲的闻了一口四月青的香味,有些失望的说道:“都说青州城的四月青,是上等的玩意,但是我在此喝了几十年,也喝得有些腻了,倒不如这些吃食实在。你们尽兴的喝,今个管饱。” 然而秦川看出了谢秃子心疼的表情,也不好意思再喝下去,拿起酒壶晃了晃:“师伯说得对,论到上等的酒,这四月青可不如我们自己酿的十月桂花黄,若是有空,我带你喝上一杯,我看着酒壶中的酒,应当是够了,今日可不能喝得太多,否则都回不去了。” 谢秃子转着眼珠子说道:“师侄住在哪里?若是喝得醉了,我叫辆马车送你便是。今日在绿宝居,可得吃个尽兴,下一次不知道得是何时候呢?” 秦川知道谢秃子是在套他的话,想要知晓他究竟来自何门何派,因此多留了个心眼:“我并非青州城人氏,而是从外地而来,与师傅游历至此,听说此处有些山珍野味,因此休息了一段时间,今日下午便要启程出发,前往另一处地方。” 谢秃子听到,心中猜想得不错,这两人并非青州人氏,因此连青州城徐家的面子都不给,看来是有所依仗。如今听着两人即刻就要出发,若是不能学一点惊门的皮毛,往后必定懊悔不已。 谢秃子心中打定注意,厚着脸皮问道:“老朽不才,在青州城几十年经营解签算卦之事,却是经常被人叫做江湖游士,而非真正的惊门中人,其实老朽知道,若是有真正的惊门中人点化,我必将再进一步。因此斗胆,恳请前辈指点一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