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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施施此前的行为，就是毁了这种约定。

    要不是她，拍卖行就能以十万两的高价将鲛人卖出去，现在……不砸在手里就算好的了！

    管事之所以这么急着将鲛人卖出去，是因为这鲛人性子极烈，自从被抓起来后，就不吃不喝，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凶狠地扑上去咬人抓人，不过短短几天，小鲛人原先那漂亮至极的鱼尾，已经变得黯淡失色许多。

    再这样下去，小鲛人怕是会将自己活生生饿死，到时候拍卖行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趁现在他还活着将他卖出去，好歹能收回一点本。

    现在是买方市场，交易权掌握在薛婳手里，再让她出十万两买下鲛人，那是不可能的了，管事也知道这一点。

    只是当他听见薛婳报价“五千两”时，脸皮子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从十万两降到五千两，一下子缩水了二十倍！

    管事心疼得滴血，对顾施施更加怨恨，要不是她恶意竞价，鲛人至于贬值得这么厉害吗！她既然敢出十八万两的高价，有本事就拿出钱来啊！

    拿不出钱来，倒是有胆子喊价。

    “墨姑娘，您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鲛人，是传说中的物种，五千两未免也太对不起他这身份了。要不，您再加点儿？”

    笼子里，小鲛人听着两人将自己当成一件货物来砍价，睫毛一阵颤动，手更是攥得死紧。

    可恶的人类！你们等着吧，马上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此，鲛人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

    薛婳：“我最多出六千两。”她直接拿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

    “你要是卖的话，这些钱就拿走，不卖就算了，反正我现在对这只鲛人也没那么感兴趣了。”

    薛婳目光扫过笼子里的鲛人，当落在他的尾巴上时，眉头有些嫌弃地皱了皱。

    之前因为灯光效果，鲛人的尾巴显得流光溢彩，现在近看，远没有那么漂亮。

    管事犹豫了下，“好，成交，这只鲛人归您了。”

    现在卖出去好歹还能拿到六千两，再过两天，这鲛人说不定就把自己饿死了，到时候一条死鱼，倒贴给别人都不一定有人要。

    管事将笼子的钥匙递给薛婳，又朝她拱拱手，带着下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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