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到这里,梁仕铭遂又对面前这位其貌不扬,且有些小心眼、倔脾气的中年道长,感激不已。 见梁仕铭愣神不语地看着自己,陆野子大嘴一撇,质问道:“道爷我不来,没了它,你又怎的回去!?”说罢遂拍了拍手中的银袋子,道,“走,我再送你一程吧。”继而,陆野子便对小沙弥吩咐了几句,骡车随即离开了。 翻过路障二人向谷口走去,一路之上,彼此畅谈过往,道不尽离别情义。 直至正午时分,二人来到谷口。看着远处的官道,陆野子辨了辨方向,告知梁仕铭顺左手方一直南下便是来路。 此刻,梁仕铭忍住心中不舍,催道:“陆道长,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还是回去吧。” 陆野子不置可否,双眼却忙着四下看去,继而指了指不远处大树下的一块青石,道:“走,你我二人去那边歇息片刻,吃些东西,权且当作是道爷我为梁公子你摆宴送行吧。” 盛情难却之下,梁仕铭遂跟着野子来到青石旁,这时才又隐约想,早在进谷之时便曾看到此处有位老人一闪而过,遂心有顾忌地道:“道长,昨日入谷之时,我曾在这块青石上看到一位白衣老者......” “什么老者不老者的!?”不待梁仕铭说下去,陆野子当即抢说道,继而又一屁股坐在青石上,佯装生气地责备道,“如今可还能想起象牙印在哪里么?” 此刻被陆野子忽然一问,梁仕铭不由得一愣,心中即也愧疚不已,遂道:“这,这......最近太过繁乱,实是无暇去想。不过,此番回程路上,晚辈定当彻夜究思,倘有结果定然亲自登门来报。” “如此也罢!”似是早已料到这般结果,陆野子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转而又拿起镔铁棍催法探索一番。此时见镔铁棍正指着官道北方,遂恶骂道,“狗东西,使劲给我跑!你最好晨昏上香、祭拜祈愿,不要被我碰上才好!” 继而,待二人在青石上吃喝已毕,梁仕铭又重新包起行囊,起身道:“陆道长,就此别过,小可告辞......” 此刻话音未落,他却紧觉头上被一瓢冷水浇下,打湿全身。 “啊!”梁仕铭惊道,陆野子也被吓了一跳,二人急跑出去几步,紧又回身抬头看去...... 只见树杈上,正躺着一位白衣老者,此刻正一手拿着葫芦,往手中木碗倒着酒水。 梁仕铭紧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仔细去看,不禁又是一惊。树上之人,正是入谷时所见,在青石上瞬间消失的白衣老者。 此刻不及多想,陆野子当即抄起镔铁棍,临战而立,继而单手点指道:“何方妖孽,胆敢造次!” 老者呵呵一笑,不见有何动作,已然飘落青石之上,继而他单肘撑立,半躺而卧,笑道:“大胆,老头儿我在此休憩,却被你二人搅扰,真真无礼!” 方才因树上枝叶遮蔽,梁仕铭只见是一位白衣白发、老态龙钟的长者。 此时待他落于青石上,梁仕铭这才看清,老者剑眉虎目、鼻直口正,精神矍铄异常;他面上皮肉竟嫩若孩童一般,在那皱纹浅显且白净的俊俏面庞之上,仅有鼻头微微泛红,料是酗酒所致。此时见他正醉眼微睁看向二人,梁仕铭猜想若他是一头黑发的模样,恐也就三十上下的年岁。 此刻白衣老者斥声放落,见陆野子手持镔铁棍将要发作,梁仕铭慌忙一把拦下。他料想眼前这性情古怪的白衣老者绝非常人,遂整了整衣衫,上前一步,深深一礼,道:“老人家勿怪,我二人无心惊扰,小可这厢赔罪了。” “罢了罢了。”白衣老者不耐烦地摆手道,转而他坐起身来,问道,“老头儿我来问你,昨日那半空黑云却是何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