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仕铭不解地问道:“何为不小?” 陆野子点手指道:“看!太极高台九尺九,八角遍插杏黄道旗,四面站立侍法道童,如此阵势,对于此等乡村来讲,不可谓不浩大!” 待二人走近,便见高台正中摆有一方香案,上摆一应法器,更有手腕粗细的大蜡“噌噌”青烟不止。香案旁站立一名瘦黑道人,此道人身着杏黄太极法衣,右手紧握朱红桃木剑,左手两指正对着地上指指点点,口里也喋喋不止。 由于被石台所挡,二人看不到瘦黑道人所指何物,遂又往里面挤了挤,继而便沿着石台缺口看到,瘦黑道人所指乃是一位被五花大绑的...... 少女! 此少女皮肤白皙,一身红妆,此刻低头垂眉,面貌看不太清。 见居然用活人祭神,不止梁仕铭,便是陆野子也不由得一惊。 不解此事缘由,梁仕铭急向身旁高声问道:“因何要捆那女子!?” 梁仕铭话音未落,前方一个白胖中年人转过脸来,道:“因何?当然是祭河神啊!最近河上旋流诡异,隔不久便有渔民惨死水中,且撕碎尸骸总也漂到岸边,闹得人心惶惶!” 白胖中年人话音未落,梁仕铭便见右手方,一个尖嘴猴腮地小个子紧道:“是啊,按这高台上仙长所说,是因河神震怒所致!须祭献一名女子,方可平息水难!” 与此同时,站在梁仕铭左手方,一位年迈沧桑的白发老人叹息道:“唉,这女子好生可怜啊!” 白胖中年人紧斥道:“她不死,总也要有人死,才能平息河神!让她一个外乡人去死,总好过让我们当乡本土的女子去死好!” 老人瞪了白胖中年人一眼,训斥道:“哼!胡闹!” 尖嘴猴腮的小个子,一脸坏笑地道:“呦呵,张大爷,您怕是看上人家女孩子了吧!?” 见小个子言语戏耍,老人苍眉倒竖,骂道:“我打你个小畜生!胡说八道!”说罢扬手要打。 小个子连忙嬉笑躲开,口中紧道:“大爷别打,小的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此刻,白胖中年人想了想也微微摇头,道:“唉,张大爷说得也是,不管这女子哪里人士,如今祭了河神,却是可怜!” 小个子紧道:“可怜?是可惜!你可没看,这女子长得呦,啧啧啧......若能一亲芳泽,死了也值!” 白胖中年人不屑地道:“是何模样,竟被你说得如此夸张?” 小个子两眼一瞪,驳斥道:“夸张?你等等......”说罢遂踮起脚尖,又蹦了两蹦,挣扎着向人群外看去,道,“方才王员外看了这女子一眼,便火急火燎地往家跑去,想必是取银两了,马上就该回来!他说要重金买下这女子,给他家傻儿子作媳妇......” 闻听小个子如此说道,又有不少人围拢上来,询问所言虚实。 至此,梁仕铭和陆野子便也弄懂了始末缘由。 陆野子不禁恶骂道:“什么河神?依道爷我看,它就是一河妖!” 怕陆野子招惹是非,梁仕铭紧让他小点声,继而又向高台上的女子看去。洪河村 看着被绑待毙的女子,想她定然是身世悲惨,否则也不会被选去祭献河妖,梁仕铭此时心下痛心不已。与此同时,想到若真有哪家富户愿将她买回家中,总也好过死在河中、喂食鱼虾,也算是一件积德之事。但转念又一想,即便有人将此女子救下,也不过是再换一名身世悲惨的女子去死,仅此而已。 此时,看着仰头怒视高台的陆野子,梁仕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道长,不若我等去报官吧!” 下一刻,不待陆野子说话,紧听得身后人群外,有人高声喊道:“快,快!快扔下去!官军来啦,官军来啦!” 二人顺声音随众人一同看去,只见远方,烟尘飞扬之处,正有十几匹高头大马向这边飞奔而来。其间有两匹快马先一步跑上来,马上两名凶恶军兵,来至人群外即用鞭子抽打路人,为后马让出道路。 不多时,人群向两旁撤去,让出一条直通高台的道路,随后十几匹高头大马即也赶到。 此时梁仕铭才看到,随后赶到的十几人并非俱是官军,头一排骑在马上的,却是五名道士。 五名道士之中,除去正中骑白马的为首一人,其余全都五十岁上下,看上去饱经风霜、阅历非常。 位于正中,端坐白马之上的为首之人,是一位年轻道士,身着蓝色道装,外披锦缎黄色罩袍,头戴镶宝嵌玉的九梁道冠,华贵之气,无以言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