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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渐渐失去亮光的灰暗瞳孔中，却燃烧着不死不灭的期望……

    他不开口应承，那个人的双手即便已经失去温度，却依然死死握住。

    那双没有光泽、瞳孔逐渐扩散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指责他没能答应她最后的要求……

    他再用力去扳那双僵硬的手，却只是一丝不动。

    再用力、再诚心，都无法将那双眼死睁着的眼合上。

    在那样的坚定前，他的急躁都只是徒劳……

    直到，他说他去争去夺……

    轻轻一挣，那双手便松开了。

    他的右手随意在那个人眼上一抚，那个已经失去体温的人便不再是死不瞑目……

    用他的一辈子，来了却那个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的遗愿。

    活着时，那个人从来不要求他做什么。

    却在死的时候会有如此坚定不移的心愿，哪怕是要赔了他的一辈子，他都咬牙答应了……

    那时，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会幸福……如今，墨瞳的死，更是印证了他不可能会得到幸福。不爱她，却在得知她不在意他们的孩子时失控甚至崩溃……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受不了她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

    轻得让他产生错觉，仿若，那个孩子确实该死……

    把她从怡香苑带回来时，还满心期待，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

    可以发誓，那个时候，他绝对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虽是不爱，却不至于狠心杀死人生中所拥有的第一个女人。

    也是，唯一一个……

    虽然只有九夜温存，却习惯了听手下的人汇报她在景王府的生活。

    也包括，她又做了什么傻事，又被什么人欺负了……

    以至于他那么厌恶宫里的兰妃！

    才会在和她最后一夜温存后杀光景王府的那些欺负过她的女人！

    现在想想，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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