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试探-《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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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听说宁王身体不适,昨日进宫的时候就晕倒了。不知道王爷现在可好些了?”贺氏很是关心的问。

    阮伽南恍然,“原来母亲说的是这件事啊。确实,昨日王爷在宫里的时候是晕倒了,还让父皇请了御医,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其实王爷也就是为了赶回燕京所以过于疲累了,只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好。母亲回府让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王爷的。”

    贺氏点了点头,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话才踌躇的问道:“伽南,其实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你和王爷一同去的常州,想来对昌平县和宾川发生的事也知道一点。你爹让我们过来问问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母亲,这些都是朝廷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就不要多议论了。而且现在父皇正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谁撞上去谁倒霉,你回去让爹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好,其余的不用多管。”阮伽南也知道他让贺氏来问是什么意思,不外乎就是想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或者是想知道这其中有哪些官员牵涉其中,他也好避嫌。

    但是他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多余。不关他的事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这,她不禁眉头一皱。

    她这个便宜爹不会是也参与到其中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爹也是担心。”阮若梨有些不满意她的态度,皱起了柳眉。

    阮伽南挑了挑眉,“我说的也是实话。这件事本来就不关爹的事,爹是太傅,太傅是什么?现在出了事的又是哪个官位上的人,爹只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好。爹是臣子,是皇上的臣子,爹不会不懂。”

    贺氏听了她的话皱了皱眉。

    虽然她是妇道人家,对这些事也不懂,但阮伽南说得倒也是道理。这件事和老爷本来就没有关系,老爷何必多问?

    “行了,这件事就不要多说了,免得惹祸上身。”阮伽南好心的提醒道。

    好歹她现在和阮府还没有闹翻,他们要是出了事,她也不会太好过。阮太傅聪明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啦,事情虽大,但和他真的没有关系。除非他自己私底下做了什么。

    贺氏讪讪然的点了点头,“伽南说得对,其实也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几个人就有些没话说了的感觉。

    贺氏心里其实最惦记着的是那个被偷走了的檀香木盒子。因为她始终不知道到底是谁偷了,又是什么时候偷的。后来她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各种可能都推算了一下,最后觉得嫌疑最大的人还是阮伽南。

    虽然说她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偷的,怎么偷的,但除了她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去偷那个檀香木盒子。

    “咳咳,伽南啊,上次回门的时候,我记得你和王爷后来在芳草苑休息,你们……你们中途有去过哪里吗?”贺氏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阮伽南心一跳,马上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敢情是她们终于发现那个檀香木盒子不见了?

    呃,也是有够慢的。她回门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也是心大。是觉得放在阮若梨那里很安全?没人知道这件事,更加不会有人到阮若梨的院子里去拿,所以一直不在意?

    既然这么不上心,那为什么还要霸占属于她的东西不还给她呢?

    心思转了几转,面上阮伽南却一脸疑惑不解,“那天王爷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到芳草苑休息吗?王爷都不舒服了,我们还能到哪里去?母亲为什么这样问?”

    贺氏脸上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没有,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而已。”

    不是她?不过贺氏很快又想到就算真的是她,她也不会承认啊,谁这么傻。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不查清楚她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阮伽南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贺氏,见她脸上隐藏着一抹不安,垂放在双膝上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手腕上的镯子。她心里猛的一动想到了一个试探的法子。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的抬起手扶了扶头上的发髻,手一抬,宽大的袖子就自然的往下滑,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臂和皓白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只精致的玉镯,玉镯上还镶嵌着金丝,套在皓白的手腕上煞是好看。

    贺氏一开始是没有注意到的,一心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是阮若梨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

    阮若梨看到她手上的镯子眼睛不由得一亮,脱口道:“姐姐这镯子真好看。”

    阮伽南见已经有人注意到了,笑了起来,伸手轻抚着玉镯子,也是喜爱不已的道:“是吧,你也觉得好看,这镯子我很喜欢呢,所以日日夜夜都戴着,连王爷都说我了。”

    贺氏闻言不由得将自己的思绪收了起来,然后自然的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在看到她手腕上那个镯子的时候却是面色骤变,猛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上的镯子,恨不得将她的手腕都盯出一个洞来。

    阮若梨被她这突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看见她面色异常的难看,既震惊又愤怒,还有一丝别的什么复杂至极的感情。看得她满心不解。

    “娘你怎么了?”

    阮伽南也不解的看着她,“母亲,怎么了吗?”

    贺氏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移到她脸上,见她一脸的疑惑不解,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她的一颗心就像是放在了滚烫的热锅上一般煎熬。

    这个镯子分明、分明就是、就是之前她私自留下来的那个玉镯子,怎么会在她的手上?竟然真的是她偷了!

    阮伽南她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梨儿的院子去偷东西,果然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还做出了偷窃的行为,实在是将阮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贺氏这会儿在心里将阮伽南狠狠的辱骂了个遍,却不想想自己私吞了别人却又反过来指责别人岂不是更加的无耻?

    “你这镯子、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贺氏到底没有失去理智直接质问她。一来她是心虚,二来也是在怀疑阮伽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阮伽南对她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只是晃了晃手腕中的镯子,笑着道:“说起来也是巧合。这镯子还是我和王爷去常州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投缘,临分别的时候这人便将这镯子送给了我。”

    “我和王爷自然是不肯要的,但是他却说什么和我有缘,非要送给我,还说什么以后有缘自会见面。我争辩不过最后只好收下来了。不过这镯子是真的好看,是个女人估计都抵挡不住这诱惑力,母亲,你说是不是?”她笑吟吟的看着贺氏。

    贺氏听了她的话一口气顿时梗在心口的位置,上不去,下不来,面色是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了下来,问道:“哦?是什么人这么大方,竟然将这么贵重的首饰送给你?这镯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实在是令人惊讶。”

    阮伽南点了点头,似乎也有些苦恼的样子,“是啊,我就是觉得这镯子太贵重了,原本是不想接受的,但是他不管说什么都要我收下,后来还因为我的拒绝差点就生气了,说我不接受的话他就将这镯子杂碎。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接受了。”

    贺氏浑身似乎都震了震,眼里闪过了狐疑和震惊,心里还有一股浓浓的不安和惶恐。

    难道是、难道是那边的人真的查到燕京这里来了?难道是他们进了阮府将东西偷走了,然后还有找上了阮伽南?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和阮伽南相认?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为什么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贺氏心里有无数个疑问,越是想救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阮若梨皱着眉问。

    贺氏视线不经意的对上了阮伽南含笑的双眼,却无端的觉得她眼里闪着什么异样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的撇开了视线。

    “梨儿,我,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贺氏伸手揉了揉额头说道。

    “娘不舒服?”阮若梨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嗯,突然觉得头很疼。”

    自己的娘亲不舒服,阮若梨自然是想要快点回府请大夫的,两人匆匆对阮伽南道了别就急急忙忙的坐着马车离开了。

    阮伽南看着贺氏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贺氏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看来她娘那边还是有人在的,不然的话贺氏也不会在听到她这么说马上就变了脸色,连质问都不敢质问就急匆匆走了。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贺氏看看她娘那边还有没有人的。没想到一试就试出来了。

    如果她娘那边没人了,她娘是孤身一人,那贺氏听到她这么说根本就不会慌张甚至是害怕,但是她才听到自己的话,自己就已经先一步暴露了。她的话其实是漏洞百出,可是贺氏却没有怀疑,而是相信了,还害怕了。

    这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贺氏真的做了什么对她娘不好的事,也知道她娘的身份,所以现在才害怕有人发现,追到燕京来,因为她心虚。

    想起在青州那个人说的话,阮伽南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娘的贴身婢女……她要到哪里去找这个婢女?现在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和她娘有关的人和事了。以前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嬷嬷早就已经去世,在去世前也提起过婢女的事。至于阮府,她很怀疑现在还有以前的旧人在。

    按照贺氏现在的表现来看,她嫁到阮府之后怕是将以前伺候过她娘的人都遣退或者是发卖掉了吧?要真是这样,她想要找打她娘以前的贴身婢女那就有些麻烦了。

    好不容易才好一点线索,结果现在又卡在了这里。真是让人苦恼啊!

    阮伽南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微微晃动着的手镯自言自语的道:“娘啊娘,你好歹生下了我,怎么就没给我留点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呢?既然外家还有人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么小就没有了娘亲,爹又娶了新夫人会被欺负吗?”

    凤明阳不放心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她对着自己的手镯在那里自言自语,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让他不由得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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